第(1/3)页 “痛快!全靠元直奇策妙算,短短数日内,悄悄赶造火筏,瞒过了孙权、程普,方才有今日奇功!” 程普败退之后,张飞和魏延顺利在程普放弃的水寨内会师。两人面目都有些烟火熏黑,但神色都是亢奋无比,一见面就把臂言欢,爽朗大笑。 言语之间,都先把徐庶的妙策夸了个遍,不吝任何溢美之词。然后二将才开始商业互吹,诉说各自执行层面的亮点、水陆战各自打得有多好。 他们率领的将士,则忙着扑灭余火,接收水寨。把程普来不及运走的军需物资盘点出来,其余能废物利用的建材、木料、废弃的军械,也都要清理。 这也是没办法的,大战之后,士卒必然疲惫,接收战利品的兴奋也难以压抑。张飞御下本就比较高压,也要给士兵们释放压力的机会,一张一弛才不至于闹出事来。 所以足足过了一个时辰,张飞和魏延都在忙着打扫战场、巩固战果,并没能再有进取。 直到天色彻底大亮,大约是辰末巳初时分,水寨内才渐渐安定下来,张飞和魏延也勉强歇息缓够了气。 便在此时,下游忽有几艘己方的战船、向这座新夺取的水寨靠拢。巡哨斥候也发现了情况,便向张飞禀报。 张飞就拉着魏延一起出去看看,反正是自己人,倒不用担心偷袭。 刚到码头上站定,来船已经停稳放下搭板,几个水性好的水兵先上岸,随后护着一个腰悬长剑的文士上岸,果然便是军师徐庶。 “元直何以如此焦急?莫非是担心我和文长不能取胜么?还要亲临前线探视战况。这里还有余烟未曾散尽,元直可别熏着了。” 张飞大笑着迎上去,拍了拍徐庶的肩膀,一边拉过他,向他展示水寨内的战果。 一堆堆被缴获的军械、军需排放在空地上,还有一群群被缴械了的投降俘虏,也都被看押、列队,准备运回后方,看起来战果颇丰。 徐庶倒也没让张飞扫兴,先顺着话头夸了几句战果和收获,然后才话锋一转,略显忧虑地说: “我在下游大营内,见这边火势渐熄,就知道右将军必然是夺营成功了。但河面上战船依然往来不休,眼下可不是庆功的时候,程普的残部应该是弃寨突围了吧。” 张飞闻言,这才和魏延相视一眼,各自眼神中的欣喜也稍稍黯淡了些。 张飞转向徐庶,诚恳坦陈:“这也是意料之中的吧,只要能一战夺取水寨,就颇值得庆贺了。程普也是水战名将,他想要弃寨突围,一时也无法全歼。 但只要我军夺寨成功,他就是无根之木,没有容身之地了,有什么可担心的?” 徐庶摇摇头:“程普的残余战力自然不值得担心,但敌军如此惨败,孙权多半会意识到上蔡的退路随时有可能被断,他们也无力久守了。若我是孙权,绝对会随时考虑全军撤退。将军还是该提防孙权立刻逃跑才是。” 张飞听到这儿,原本欣慰振奋的表情,也稍稍凝滞了一下,随后就垮了下来。 这些道理,他自然是懂的,只是刚才大胜来得太快,他还沉浸在胜利后的喜悦之中,一时没分出精力想到这些。 但只要徐庶提了出来,张飞还是立刻能领会的。 “多亏元直提醒,倒是我不曾预料到今夜会这般顺利,竟没想到立刻安排后续追击的事。”张飞倒也从谏如流、知错便改,立刻虚心认了,旋即转向魏延吩咐道, “文长,你留在此处,继续占好水寨,控住河道。我且回东岸大营,随时准备强攻城池——要是孙权撤军了,城中人心惶恐,我就立刻强攻。” 正常情况下,强行攻城的伤亡、损失肯定小不了,该避免还是得避免。 但如果守城的敌军刚刚被城外策应友军的惨败所打击,人心惶惶。加上守军有可能分批撤退的话,那么被留下负责守城的那部分人,心态肯定会崩。这时候再强攻,进攻方所需付出的代价就要小得多,甚至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。 而且这种事情,张飞是有经验的——四年前,樊城之战时,曹仁就是因为后路被断,好不容易熬到寒冬腊月一个白河大雪封冻之夜,率部分军队突围,然后让重病走不了的郭嘉断后、守城阻击。 那一次,张飞就亲自负责了追击曹仁的任务,而二哥关羽负责了抢攻郭嘉死守的樊城。以郭嘉之能,在曹军留守部队士气将溃之际,都撑不了多久。何况如今的孙权,岂能有郭嘉的水平? 真要是发生了类似的情况,孙权绝对会崩得比郭嘉更快。 而且再退一步讲,孙权眼下还是上蔡周边地区曹军的主将。以他的身份之尊,遇到这种情况,肯定是跟当年的曹仁一样选择突围的,绝不会亲自殿后。被他留下来的,或许只是凌统之流。 而凌统的威望、将才,比郭嘉就差得更远了。 张飞本着亡羊补牢、犹未为晚的心态,很快组织了几十艘船况还算好的战船,立刻绕路回下游东岸,回到围城大营之内,开始筹备强攻事宜,组织之前轮休的部队进入最高战备状态。 徐庶也跟着张飞,渡河回了东岸,帮着一起调度、查漏补缺不提。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,前方也传回了更多最新的战况报告。 此后的一个时辰之内,魏延麾下的哨船,果然发现了程普水军败退后的后续行踪,也发现有一批程普的船队在撤到上蔡城西水门后,又出城往上游而去,高度疑似就是在撤走守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