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钱益中脸色涨成猪肝色。 他这次来盛京,是靠本家的关系谋了个闲职,听说怡红院势大,想找机会攀附。 但见台上的浅醉像胡怜,本想哄回来做个助力,没料想她成了怡红院的管事,还有个这么能打的“丈夫”。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,见大力的拳头又硬了硬,灰溜溜转身就走,连随从都忘了叫。 大力松开手,挠着头红了脸:“浅醉姐,冒犯了。” 浅醉笑着摇头:“谢了,不然还得费口舌。” 正说着,林海生拄着拐杖晃进来,看见两人站得近,突然咋呼: “丫头,你跟大力好上了?什么时候办喜酒?我这半个爹还不知道呢!” 浅醉脸一热:“师父,您别听旁人瞎传……” “我都听见了!” 林海生梗着脖子,“当年你说要找个能打的,大力这不正好?我要抱徒孙!” 大力急得摆手:“林老先生,我……” “好了师父。” 浅醉扶他坐下,把刚才的事解释清楚,“就是演了场戏。” 林海生听完蔫了,嘟囔着“白高兴了”。 好在不一会儿就被伙计哄去看新做的模型,只是临走时还回头叮嘱: “有合适的可得告诉我,我给你掌眼。” 浅醉送走他,对大力道:“又麻烦你了。” “应该的。” 大力笑得憨,“浅醉姐客气了,这点小事儿不算啥。” 回到办公室时,夕阳正斜斜照在账册上。 浅醉翻开未算完的西疆账目,算盘珠子噼啪响,心里却静不下来。 钱益中的出现像颗石子,搅乱了她以为早已沉淀的池。 她想起刚到怡红院时,夜里躲在被子里哭,恨钱益中的欺骗与背叛; 后来时念的改变让她的日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 案头的《怡红院大事记》翻到“浅醉任统筹”那页,旁边贴着她去年写的批注: “账目清,则心安。” 她拿起笔,在今日的账册末尾补了句:“戏台偶返,心已归处。” 窗外传来孩童的笑,是陆襄带着时民安认模型。 浅醉望着那片喧闹,忽然笑了。 成婚? 她现在的日子,有账本的清晰,有伙伴的默契,有怡红院的暖。 早已比当年梦里的“风光”,踏实多了。 她低头拨响算盘,清脆的声响里,仿佛还能听见戏台的余韵。 只是这一次,不再带着苦,只剩走过风雨后的稳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