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鹓凤-《我怎么就成至尊了?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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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管怎么说,正主就在这里,要线索还是要未来,问他就行了!
    至于“未来的我”会不会心生不甘,乃至对他美好的肉身垂涎三尺,意图占有他这清纯少男之躯……这事暂且不戳破,不然这哥们翻脸不认人怎么办?这哥们看着就强得离谱,他不得被他摁着暴捶?
    ——不可惹怒,先虚与委蛇。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蠢话?”鹓无语地摇头,“算了,就你这小子的性格,肯定还在提防我,又或者说,想跟我要情报啊?”
    “我就是你,你还不清楚你是个什么性子吗?既然我已经输掉了,那败者自然有败者该去的地方……我所爱的人、我所在乎的一切,都已经埋葬在了未来。他们不存在现今的‘过去’,只存在于我这头丧家之犬的追忆之中。”
    他笑了起来,笑得有些森冷。
    “况且,我就是一份遗产,你以为我还活着呢?”
    他轻敲了下自己的脑袋,目光微微垂落:“你听听,这声音清脆吗?清脆就是好头,里面什么都没装,空空荡荡的。”
    许明松愣住了。
    “我说过,我已经死了。”
    鹓凝视着他。
    那双乌黑的瞳孔,像是倒映着什么深沉的事物。
    “这里是你的心、你的梦。而我,只是一介失败者最后的不甘。”
    是不甘、是愤怒、是悲伤。
    他齿缝间像是要咬出血与火来,令许明松脑袋一木,第一反应就是你到底经历什么了?
    哥们还能癫成这样?
    “你就当我是山谷中回荡着的残响、余音。”
    “你要是看我的脸不太习惯,那我戴上面具也行。”
    鹓伸出手,从空中摘出来一副覆盖脸庞的面具。那是一副白色钢铁的面甲,尖锐、古朴,有黄金所塑造的纹路,弥散着挥之不去的神秘韵味。戴在他脸上后莫名令人感觉不寒而栗。
    “另外,有一件事你也得清楚一下——”
    鹓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老式怀表,珐琅彩绘的百花图案,让许明松多看了两眼,心道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东西了……还有这手虚空摘出面甲的狠活哪学来的?特效比我炫这么多?
    我们还是同一个人吗?!
    鹓看了眼怀表,随即说道:“每天,六小时,非特殊情况不允许请假。”
    “什么六小时?”
    许明松话音刚落,后知后觉地想起来——六小时,这是他这两年上了高中后,每天的睡眠时间……肯定会有波动,但一般都在六小时至八小时的区间内徘徊,属于标准的高中生作息。
    他突然有极度不详的预感。
    他惊恐道:“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——”
    鹓微微颔首:“没错,在梦里揍你。”
    许明松感觉他要不能呼吸了。
    你不给我线索就算了,你还有揍我?!揍我六个小时?!
    这还有王法吗?还有法律吗!
    “你不是喜欢看网文吗?就没见过主角在梦里开小灶的情节?”
    鹓手指抵着下颚,眸光渐渐锐利起来。
    他轻声说道:“变强,这不是你跟冥选的路吗?”
    “既然想变强,那可就做好吃苦的准备了。”
    许明松:“吃苦就能变强?”
    “当然不能,只要你肯吃苦,你就有吃不完的苦。”鹓哈哈大笑。
    他饶有兴致地说:“你不是已经明白了吗?官方的行妖,他们有他们晋升的道路,但那不适合我们……你可以跟他们索要妖怪器官,但那不过是锦上添花。从你踏上妖血之路起,你要变强,那你眼前的路,不是既宽敞又光明吗?”
    他在低语:“成为猎人。”
    鹓的理念、冥的理念。
    他们都在述说着同一个真理。
    ——去变强。
    ——去成为猎人。
    “而我的任务,则是教导你成为一个合格的猎人。”说着,鹓又笑了起来:“安心啦,在梦里被虐,最多就算个如虐,这甚至也算金手指的一环,最后保证破关而出、天下无敌即可!”
    “你以为你真在写小说呢!”许明松咬牙切齿道:“我有意见!这一点都不人道!有没有考虑过我还得休息?”
    “那你跟我说也没用,我就是个冷漠无情的训练机器人而已。”鹓两手一摊,直接开摆:“你尽早把我打爆,我也好早点安详地、彻底地躺进棺材里。”
    他就看着对面的鹓继续动作。
    那家伙先是扔给他一把剑,随后弯下腰去,从水面下捞出来两个看着就昂贵的巨大音响,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部手机,当着他的面开始了点歌。
    许明松看了眼手中的剑,不解地问道:“你还要干什么?”
    鹓:“BGM。”
    一轮强劲的音乐,陡然升起。
    许明松的嘴角隐隐有些绷不住了,这背景音乐也太特么欢快了,一声声“young man!”,硬是把他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给打垮下去。
    BGM也算一种精神攻击吗?
    这么严肃的场面,你不配点超燃的拔刀曲或者核爆曲也就算了,怎么还配上这么个搞笑乐了?!
    但这二逼……
    好像还真是他……
    “那么,开始。”
    他就听到鹓这么说着。
    一个剑鞘,突然出现在视野的最中央。
    那东西旋转着、突进着,像是被攻城弩射出的巨箭,以一种极具震撼的方式,撕开了他瞳孔中的迷茫与迟疑。
    噗嗤!!
    就像当初他一剑钉穿虫落的头颅一样。
    那剑鞘正中眉心,从他的额头中央刺入,后脑勺破出!
    痛!
    在一瞬间,从大脑深处传来的撕裂性的剧痛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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