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奈何,他的日子……真的走到尽头了。他真的不想连累她。 “放心,我不会撕你的信,你是你,我是我,我不会将我的意见强加于你。”梵渊回神,对她点了点头,示意顾竹寒将信给他。 顾竹寒小心翼翼将信递到他手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,眼底的警惕之意一览无遗。 梵渊心中苦涩,可还是快速将顾竹寒写的信都看了一遍,待看完之后,一时半刻并没有作声,顾竹寒以为自己的信写得哪里不到位,不由问他:“这些信有问题吗?” 梵渊回神,看着信笺上斑驳的笔迹,颇为深沉地看了她一眼,暗叹道:“你其实不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。” 顾竹寒还以为他在说什么,一脸倨傲地梗了梗脖子,“就允许你默默无闻地为我筹谋一切,我却什么都不能做?”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,无论你愿不愿意跟我走,我死拽烂拉都会拖着你走的。 ……真是鲜少有的流氓的一面。 梵渊一笑,心头却是越来越沉重,“竹子啊,如果有机会,我会跟你到青海看一看的?” “嗯?”顾竹寒侧头问他,不明白为什么他把话题转换得这么快,快到语气中的悲伤之意无法忽略。 “现在的青海大概很冷了罢,毕竟并非是特别富裕的地方。” 梵渊的眼神忽地变得幽远,仿佛陷入了眸中怀想之中,可是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转而问道:“我在信中看见了你问银闇的情况,他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 “银闇本来应该是要和我一起过来摩梭找你的,但是在祈风国境的时候,他并和我分道扬镳,没有跟我过来了,后来我从缪可言口中得知银闇的伤势似乎颇为严重……他是因为我而受的伤,我却没有及时发现,很可能耽误了他的治疗时机。” 顾竹寒说至最后,语气已经低沉下去。 梵渊看着她自责的模样,微微蹙了眉,能让银闇主动离开她身边的话,那么他当时的状况定然十分不妙。而过了这么久,他都没有来找顾竹寒,那便证明他的状况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很多。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,他不好将自己猜测的说出,这只会更加加深她的焦虑与自责,当下只能安慰她,“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他的情况,银闇当时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,你在这里自责让他知道了的话,岂不是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?” 顾竹寒听他这么一说,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,自和他分别之后她都没有见过他,又怎么知道他的状况?与其在这里猜想,倒不如尽快将信寄出,让薛言亲自回复岂不更好? “你说的也是,我的确是关心则乱了。”顾竹寒释怀地笑了笑,她见他还在执着信,一副不肯松开的态度,立即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将信交给她。 事实上,梵渊的确不太想她将这封信寄出去,将信叠好放进信封里,又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小酒瓶,而后才递到银八手上,吩咐他:“请务必送到薛先生手上。” 顾竹寒将信寄出了好几天之后,王宫之中又传来了赖秋桐举行冬猎的消息。 摩梭的冬天由于所处的地势原因,冬天来得特别快,也来得特别冷。 顾竹寒自来到摩梭之后,这里都下了好几场大雪了,这几天新雪初霁,而凌彻又还在摩梭国中,女皇为了让这个同盟者玩得尽兴,主动说出举行冬猎,让凌彻享受一下雪国特有的风俗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