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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远山暗哼一声，皱眉道：“我跟他关系算不上亲密，只是偶尔会到我那坐坐。有些事需要他出手帮忙，他也不是我们的人，即便知道，也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    放下茶杯瞅他一眼，心眼挺坏。“钱财对我来说可有可无，喜欢是一回事，放下是另一回事。刚才你也看到了，不想让我难做，就帮帮忙。

    萧远山起身等待最后的审判，经过褚文昊时听到：“你们组长喜欢黑色还是蓝色衣服？”

    褚文昊想了想，可能还是有的，卢涵升是他的长官，他知道的可能性很小。

    “哼！”

    萧远山皱眉，大口大口吸着烟，他知道一但交代引路人，也就等同交代自己组长，这样的背叛他过不去心里的坎。

    虽很难确定小组长身份，却可以查查，再结合今天的报信电话，大体锁定方位还是有机会的。

    深吸一口气：“第一个问题，你组长潜伏身份？”

    在军统里？

    褚文昊睁大眼睛，真是大吃一惊，引路人在军统里，那这一切会不会都被看在眼里？

    褚文昊皱眉喝着茶，没第一时间答应，他有很多事情要询问，如此怕是很不完美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倒着茶水，示意武鹤轩开始记录，“于会长是生意人，只是黑龙会成员，没必要一条路走到黑，即便你扛住刑罚也不会活着回去。

    萧远山吸着烟，他知道褚文昊的意思，松田惠子已经交代，他已经把消息传达给组长，今后不会再有人给自己转款。

    猜到是她的动作才让褚文昊找到自己不难，松田惠子被捕后，有他负责接手黑龙会成员，也就是于泽成的工作安排。

    话一出口差点没把萧远山气死，合着白说了，冷哼一声转过头去，人在屋檐下。

    他身居高位多年，人情练达，气度不凡，自是从容淡定。

    本月六号？褚文昊想了想，应该是抓捕章小曼的当天，小组长收到消息，紧急发电报安排萧远山处理后续问题，极有可能，不似作假。

    “呵呵、行，要是算第一个问题，我就告诉你，这是我的原则与底线。只回答你三个问题，再多我只能选择回去见天皇，即便没脸，也要去。”萧远山语气中透着坚定。

    萧远山早就想到有这一天，只是腐蚀的太厉害，也许过两天苦日子就想死了。

    风险也就不存在，“每个月法币五千，三号可去取款。”

    要说武鹤轩也是聪明人，知道褚文昊喜欢留后手，干脆记录在另一张纸上，一会在处理。

    于泽成没说话，只是心里颤抖，他只是黑龙会成员是流氓，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帝国军人，更不是受过训练的帝国特工。

    “所以金钱的数额并不一样，其实惠子有些多虑，不应该做这么多工作，否则怕是很难发现木村，我也就不会暴露。”萧远山掐灭香烟，这个问题他还是有些怪责松田惠子。

    此人关系盘根错节，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。我知道他跟司法院卫东国院长之子卫东青很熟悉，至于背后是谁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你着急去哪？”

    不知道不奇怪只是试探一下，何况他知道引路人的消息，抽空在收拾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不知道怎么跟你报的信？”他对这个问题抱有怀疑。

    萧远山点燃一根烟，“军需一处有个叫贾云礼的科长，有时候会帮忙处理一些琐事。证据都放在家里的保险柜里面，你有胆子就去拿吧。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

    萧远山没说话，看了一眼记录的武鹤轩道：“钱可以给你，问题只回答你三个，多了钱没有，问题也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关于你跟张家栋来往，有这方面的记录吗？”

    褚文昊脸颊颤动，应是真话，他是想知道萧远山背后的人，日本间谍也不是傻子，自安排的天衣无缝。

    没在问单纯喝茶解闷，等武鹤轩整理好，检查没问题后：“把他带到隔壁办公室，安排商濯把于泽成带过来，叮嘱他看着萧厅，让精忠休息会。”

    萧远山不想说，也不会再说：“你可以问他，说不说我管不着，我不想在透露消息。再多国内的家人会被牵连，如此活着也没意义。”

    萧远山扭过头去没搭理他。

    褚文昊有些犯迷糊，好奇问：“不应该是负责后勤的‘青兕’给你们转款吗？”

    问题让于泽成实在难堪，能活着谁想死，多此一问。

    他需要搞清楚这个问题，也就搞清楚萧远山后面的人，同时搞清楚鲁志鹏后面的人。

    担心是自己没成长起来，跟这些高级间谍过招，会被倾轧而亡。

    褚文昊毫不在意，“只要抓到我自然会领教，现在说为之尚早。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

    萧远山摇头道：“我不跟他们打交道，都是木村负责联系。具体的事你可以问他，不过怕是很难，木村性格执拗，为人忠诚不像我一样背叛帝国。”心里有些惭愧。

    想不到，就是这样才暴露两人，如此还是松田惠子的责任。

    沉思片刻：“第二个问题，张家栋后面挂着谁？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

    “哼！”

    笑道：“你不会只传达关于川岛芳子的事，以及我个人狙杀情报吧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坐在那跟他闲聊两句，“于泽成的任务你知道嘛？”

    像你说的，人情往来密密麻麻，姓梅的蠢妇借我名声没少捞钱，”萧远山摆手道：“我不在乎，都是小事懒得跟她计较。大头自然在我这里，除去给家里寄回去的，以及处理乱七八糟的事情，还有三万美金。

    褚文昊暂时不想问了，也没多大意思。端茶道：“我需要你提供控制的党国官员名单及其证据，算作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职位高低很难确定，部门就更不知道。皱眉道：“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？军统人员在重庆的各个部门加起来有上万人，你让我怎么查？”

    “可能吗？”

    褚文昊点点头：“行吧，主要说一下你在交通银行的账户，定期多久给你转款，以及数额，这不在问题范围之内，我需要确定有无私自扣留。”

    严刑拷打未必就老实交代，胡乱指点误导还是有可能，价值大不大取决三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褚文昊，你不用如此嚣张，早晚帝国会扒你皮抽你筋，让你尝尝大日本皇军的皮鞭。”开口就暴脾气，可见没想通。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，你的组长有没有通过重庆广播电台传达接收电报的提示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换一个吧。”萧远山很肯定的回答。他真不知道，就像组长也不知道他的潜伏身份一样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。

    萧远山虽然听木村说过一些褚文昊的事情，还是被他惊讶到：“你果然知道很多，我是负责收尾工作，却是依靠潜伏的职位来协助小组成员，为此帝国费很大代价。”

    褚文昊端茶自饮，“她不知道你被捕，要是知道怕是很伤心，活着也许心存侥幸樱小组可能活着离开重庆。”

    萧远山眼神转动，吸着烟无所谓道：“这么多年我只取过一次帝国给的费用，其余应放在银行里，想必有五千美金吧。

    落得如此下场，就是太自信，以为万事可期。

    萧远山狠狠道：“这个蠢妇蠢钝如猪死不足惜！那两个小杂碎，早就想亲手宰了！”看向褚文昊道：“你不是很有本事吗？既然到嘴的肥肉都不敢吃。”语气充满讽刺：“萧家两座府邸，家财万贯，单单古董首饰不低于两万美金，如此肥肉放弃岂不肉疼。”

    考虑一圈，觉得没有问题，即便知道有通过电台提醒，也不会确定组长的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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