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还是摇头,书鸢在病床上躺着,她没办法安心:“她要是真的出了事,我该怎么办啊!” 从小时候,街坊邻居都说书鸢乖巧懂事,她第一次不想书鸢那么乖巧懂事,只要她好好的好。 哪怕叛逆一点,多闯点祸,给她造麻烦也好。 她都不会再怪她。 她把那些叫她阿姨的孩子保护的完好无损,可那个叫她妈妈的孩子,她连正眼都没有好好看一眼。 她不用书鸢多坚强,也不要她多优秀了,只要她好好的,只要她还愿意叫她一声妈妈就好了。 归根结底,都是她要求的太多,忽略了她也和别人一样,只是个孩子。 聂青把脸埋在腿上,脊背抖得一颤一颤的:“她是我的孩子,受尽委屈长大的,她要是出了事。”她抽噎的厉害,走廊的哭声很闷:“我该怎么活下去。” 她一次次的责备书鸢。 一次次的谴责她。 她不知道书鸢是怎么顶着一身的病扛下去的。 邱启山没说什么,伸手放在她背上,一下下顺着。 夜晚,雨停了,聂青给书鸢把被子掖好,又在床边守了许久才离开。 窗帘飞的厉害。 书鸢还没醒,伤口在腹部,枪伤很重,幸好抢救及时,医生跟死神抢了五个小时才抢赢。 只是能不能醒过来,医生没给具体时间。 晚八点,走廊很安静。 紧闭的病房们被推开,有一丝光照进来。 有人轻手轻脚走进来。 书鸢睡着很安静,只有仪器间隔响起的声音。 他走到床边,站了很久,目光一直停在她脸上。 晚九点,他转身离开。 刚走到门口,他回头,瘸着腿走回床边,低头,唇印在她额头,只放了几秒。 阮阮,对不起。 阮阮,一定要平安无事。 书鸢整整睡了一个星期,隔日清晨,出了太阳,淡黄的光线穿过窗户照进来。 她睁开了眼睛,视线里都是模糊的,隔了许久,才渐渐变得清明。 腹部扯得浑身都疼,她侧头,看见守在床头的人,就没再动了。 聂青趴在床头,侧脸压在一只手上,另一只手握着她的,眼睛下面有一条泪痕,手臂上也有。 书鸢睫毛颤了颤。 第(2/3)页